【南传中部】第84经 摩偷罗经



第八十四 摩偷罗经

  北传汉译 杂阿含五四八、摩偷罗经(大正藏二、一四二页。)
   本经乃大迦旃延对摩偷罗王阿翁提子之所说,指责婆罗门无有最高种姓之理由,而说四姓之平等。王表白要归依大迦旃延时,言勿归依找,以归依世尊,而归依于三宝。

  如是我闻。
   一时,尊者大迦旃延住摩偷罗之君达园。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闻作如次之言:
   ‘沙门大迦旃延住于摩偷罗之君达园。彼尊者大迦旃延扬有如是之善名称,即:实者、智者、聪明、多闻、所论多彩有辩才、耆宿、阿罗汉,得见如是之阿罗汉,乃为幸运。’时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驾众多华丽之车,自乘一华丽车,以众多华丽之车,以王者之大威容,作为面见尊者大迦旃延而出离摩偷罗。驱车至车之通路,下车步行至尊者大迦旃延处。至已,向尊者大迦旃延问候、交谈吉庆、铭感之语,坐于一面。坐于一面之摩偷罗阿万提普陀告尊者大迦旃延曰:‘尊者迦旃延!婆罗门如是说: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其他之种姓为卑劣。惟婆罗门为白色,其他为黑色。唯婆罗门为清净,非婆罗门则不然。唯婆罗门为梵天真正之子,由其口中生,由梵天生,是由梵天所造之梵天嗣子。’尊者迦旃延就其如何?请予说示。’
   ‘大王!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其他之种姓为卑劣。只婆罗门为白色,其他为黑色。唯婆罗门为清净,非婆罗门则不然。唯婆罗门为梵天真正之子,由其口生,由梵天生,由梵天所造之梵天嗣子。’此只为世间之巷说。大王!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其他之种姓为卑劣……乃至……梵天之嗣子。’此不过是世间之巷说,依此理由可知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假令刹帝利以财宝、米谷、金银称富,刹帝利亦对彼: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、行彼之所称意,向彼为爱语耶?婆罗门,毗舍,首陀等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、行彼之所称意,对彼为爱语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假令刹帝利以财宝、米谷、金银称富,刹帝利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,行彼之所称意,对彼为爱语。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等亦对彼先起……乃至……对彼为爱语。’
   ‘大王!卿对其之作如何思耶?假令婆罗门以财宝、米谷、金银称富。婆罗门亦对彼: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。行彼之所称意,对彼为爱语耶?毗舍、首陀、刹帝利等亦对彼先起……乃至……对彼为爱语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假令婆罗门以财宝、米谷、金银称富,婆罗门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、行彼之所称意、对彼为爱语。毗舍、首陀、刹帝利等亦先起……乃至……对彼为爱语。’
   ‘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假令毗舍以财宝、米谷、金银称富,毗舍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,行彼之所称意,对彼为爱语耶?首陀、刹帝利、婆罗门等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,行彼之所愿,对彼为爱语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假令毗舍、以财宝、米谷、金银称富,毗舍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,行彼之所愿。首陀、刹帝利、婆罗门等亦对彼先起……乃至……对彼为爱语。’
   大王,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假令首陀以财实、米谷、金银称富,首陀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,行彼之所称意,对彼为爱语?刹帝利、婆罗门,毗舍等亦对彼先起后寝……乃至……对彼高爱语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假令首陀以财宝、谷米、金银称富,首陀亦对彼先起、后寝、进而务彼之事,行彼之所称意,对彼为爱语。刹帝利、婆罗门,毗舍等亦对彼先起:乃至……对彼之爱语。’
   ‘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果若如是,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?或不然耶?或卿就此作如何思惟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实则如是,此等四姓为平等。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别。’‘大王!依此理由,可知: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。其他之种族为卑劣……乃至……‘梵天之嗣子。’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兹有刹帝利,行杀生、行不与取、于爱欲行邪行、行妄语、行两舌、行粗恶语、行戏语、有贪欲、有嗔恚心、有邪见、其身坏命终,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耶?或不然耶?就此汝作如何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刹帝利行杀生,行不与取、于爱欲行邪行、行妄语、行两舌、行粗恶语、行戏语、有贪欲、有嗔恚心、有邪见,其身坏命终之后,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。我如是思之,又,此为我闻自阿罗汉者。’
   ‘善哉!善哉!大王!卿作如是思,实为善,又,卿闻自阿罗汉,实为善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兹有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,行杀生、行不与取……乃至……身坏命终之后,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耶?或不然耶?卿就其作如何之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首陀等行杀生、行不与取……乃至……身坏命终之后,我思为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,又,此为我闻自阿罗汉者。’
   ‘善哉!善哉!大王!卿作如是思,实为善。又,卿闻自阿罗汉,实为善。大王!对其卿作如何思之耶,果若如是,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?或不然耶?或就此卿作如何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实则如是,此等四姓为平等。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别也。’
   ‘大王!依此理由: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其他之种姓为卑劣……乃至:梵天之嗣子。’可知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兹有刹帝利,离杀生、离不与取、于爱欲离邪行、离妄语、离两舌、离粗恶语、离戏语、无贪欲、无嗔恚心、有正见、其身坏命终之后,生于善趣天界耶?或不然耶?就此,卿作如何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虽为刹帝利而离杀生,离不与取……乃至……有正见,其身坏命终后,生于善趣,天界,我作斯如思,又,斯为我闻自阿罗汉者。’
   ‘善哉!善哉!卿对如斯思,实为善。又,卿为闻自阿罗汉,实为善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兹有婆罗门,毗舍、首陀,离杀生、离不与取……乃至……有正见,其身坏命终后,生善趣天界耶?或不然耶?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首陀等离杀生,离不与取……乃至……有正见者,其身坏命终后,生于善趣、天界、我作如是思,又,我就此思乃闻自阿罗汉者。’
   ‘善哉!善哉!大王!卿作如是思,实为善。又,卿之闻自阿罗汉者;实为善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果若如是,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?或不然耶?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实则如是,此等四姓为平等。就此我不认有何等之差别。’‘大王!依此之理由: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他之种姓为卑劣……乃至……梵天之嗣子’可知,此不过世间之巷说而已。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兹有刹帝利,彼入他家行掠夺,于一家掠夺,于路旁掠夺,亦与他人妻私通。若是卿之臣,捕彼以示于卿言:‘大王!此为干犯卿罪之罪人。’对彼请依大王之所欲、科以刑罚,卿将彼作如何处置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我处以杀戮刑、处以剥夺刑、处以追放、应其罪状施以刑罚。何以故,尊者迦旃延!彼曾具有刹帝利之名者,今已为解消,称为盗贼故。’
   ‘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兹有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、破入他家行掠夺……乃至……卿对彼作如何处置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我处以杀戮刑,处以剥夺刑……乃至……称为盗贼故。’
   ‘大王!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果若如是,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?或不然耶?或卿就此作如何思之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实则如是,此等四姓为平等,就此等我不认有何等差别。’
   ‘大王!依此理由,可知: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其他之种姓为卑劣……乃至……梵天之嗣子。’此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。大王!卿对其如何思量耶?兹有刹帝利,剃除须发、着袈裟衣、由在家趋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、离不杀生、离不与取、离妄语、为一日一食者、梵行者、持戒者、持善法者、卿对彼等将如何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我应礼敬、起立相迎、以座招请、供养衣服、饮食、床座、医药资具,对彼如法捧献而予保护。何以故?尊者迦旃延!彼曾做刹帝利之名称,今已为解消,呼彼为沙门故。’
   ‘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量耶?兹有婆罗门、毗舍、首陀、剃除须发、着袈裟衣、由在家而出家为无家之生活。离杀生、离不与取、离妄语、成为一日一食者、梵行者,持善法者,卿对彼将如何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我当礼敬,起立相迎……乃至……呼彼为沙门故。’
   ‘大王!卿对其作如何思耶?果若如是,则此等四姓为平等耶?或不然耶?卿就此作如何思量耶?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实则如是,则此等四姓为平等,就此我不认其有何等之差别。’
   ‘大王!依此理由可知:‘婆罗门始为最高之种姓,其他之种族为卑劣……乃至……梵天之嗣子。’不过为世间之巷说而已。’
   作是言时,摩偷罗王阿万提普陀告尊者大迦旃延曰:‘伟哉!尊者迦旃延!伟哉!尊者迦旃延!譬如:倒者得扶起;使覆者得头现,迷者得教道,使有眼者可见色,于闇中持来明灯,如是尊者迦旃延以诸种方便,使法明示。我归依此尊者迦旃延,归依法,归依僧伽。尊者迦旃延!我自今日起,以后做终生归依为优婆塞,望赐受持。’

  ‘大王!卿勿归依我、卿宜归依我所归依之彼世尊。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然彼应供,等正觉者之彼世尊,今住于何处耶?’
   ‘大王!应供、等正觉者之彼世尊,今已涅盘。’
   ‘尊者迦旃延!若我于十由旬处,得闻彼世尊之所说,为见应供、等正觉者之彼世尊,我愿行十由旬。尊者迦旃延!若我于二十由旬、三十由旬、四十由旬、五十由旬处,我亦愿行。尊者迦旃延!于百由旬处,如得闻彼世尊之所说,为见彼世尊,我亦愿行百由旬。尊者迦旃延!彼世尊若已般涅盘,则我归依彼般涅盘之世尊,归依法、归依僧伽。尊者迦旃延!我自今日以后,为终生归依之优婆塞,望得受持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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