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南传中部】第94经 瞿哆牟伽经



第九十四 瞿哆牟伽经

  本经是述瞿哆牟伽婆罗门和优陀那尊者之问答,分别说四种人、三种人、二种人。对此行苦行主义、残酷者(屠杀者、猎夫、渔夫等,)及行供牺者,以举戒、诸根之防护、念、知、四禅、忆宿命智、有情生死智、漏尽智(和中部第五十一经同文)之得达者,翟哆牟伽婆罗门归依优陀那,依优多那之言而至归依世尊。于华子城为僧伽建讲堂。

  如是我闻。
   一时,尊者优陀那住波罗捺之克米亚庵婆园。尔时,瞿哆牟伽婆罗门或为要务亦来至波罗捺。时,瞿哆牟伽婆罗门逍遥、徘回至克米亚庵婆园。时,尊者优陀那于露天经行。彼瞿哆牟伽婆罗门来至尊者优陀那处。至已,向尊者优陀那问候,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,向一方经行之尊者优陀那告言:“沙门为正法而出家,我作如是思惟。因我尚未见有如是持正法之人。”
   为是言时,尊者优陀那止经行,归返精舍就所设之座。瞿哆牟伽婆罗门亦止经行入精舍立于一面。尊者优陀那告立于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罗门曰:“婆罗门!此有座席、请随意坐。”“我等于尊者优陀那未请之前不坐,因我等于未请之前思不宜坐。”
   时,瞿哆牟伽婆罗门取一卑座,坐于一面。坐于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罗门告尊者优陀那言:“沙门为正法之出家,我如是思惟,因我尚未曾见如是持正法之人。”
   “婆罗门!汝对我若有赞同者,则予赞同。有非难者,则应予非难。若对我所说之义不解,则向我质问,即:“尊者优陀那!此为如何耶?彼之义为如何耶?”如是我等之间便将有问答。”
   “我对尊者优陀那应赞同者赞同,应非难者非难。若尊者优陀那所说义我不解时,则更向尊者优陀那请益。“尊者优陀那!此义为如何耶?彼之义为如何耶?”如是我等之间便有所问答。”
   “婆罗门!世间有此等之四种人。如何为四种?婆罗门!此有一种人使自苦,行自苦之行。婆罗门!又有一种人使他苦,行使他苦之行。婆罗门!又有一种人,使自苦,行使自苦之行;且使他苦,行使他苦之行。婆罗门!又有一种人,不使自苦,不行使自苦之行;且不使他苦,不行使他苦之行。彼不使自舌,不使他苦,于现法住于无欲、达于涅盘、清凉、感受安乐、躬勤梵行。婆罗门!此等四种人中,如何之人适立于汝心耶?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彼之使自苦,行使自苦之行者,彼不适应于我心。彼使他苦,行使他苦之行者,彼亦不适应于我心。彼使自苦,行使自苦之行,且使他苦,行使他苦之行者,彼亦不适应于我心。彼不使自苦,不行使自苦之行,且不使他苦,不行使他苦之行,彼不使自苦,不使他苦,于现法住于无欲、达于涅盘、清凉、感受安乐、躬勤梵行者,唯彼适应于我心。”
   “婆罗门!何故此等之三种人不能适应于汝心耶?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彼使自苦,行自苦之行者,彼为望乐嫌苦而使自苦虐。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。尊者优陀那!彼使他苦,行使他苦之行者,彼为望乐嫌苦而使他苦虐。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。尊者优陀那!彼使自苦,行使自苦之行,且使他苦,行使他苦之行,彼为望乐嫌苦,使自他皆苦之虐,依是彼对我心不能适应。尊者优陀那!彼不使自苦,不行使自苦之行,且不使他苦,不行使他苦之行,彼不使自苦,不使他苦,于现法住于无欲、达于涅盘、清凉、感受安乐、躬勤梵行者,彼望喜乐嫌苦,不使自他皆苦,不为虐。依是,彼适应于我心。”
   “婆罗门!有此等之二种人,如何为二种?婆罗门!此处有某等诸人,热爱宝珠庄严、求妻子、求奴婢、求田地、求金银。又此处有某等诸人,不热爱宝珠庄严、弃妻子、弃奴婢、弃田地、弃金银,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。婆罗门!彼人不使自苦,不行使自苦之行。且不使他苦,不行使他苦之行。彼不使自苦,不使他苦,于现法住于无欲、达于涅盘、清凉,感受安乐、躬勤梵行。婆罗门!汝对此种人于任何之人众中多见耶?””彼热爱宝珠庄严……乃至……求金银之人等耶?或彼不热爱宝珠庄严……乃至……出家者耶?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彼不使自苦……乃至……躬勤梵行,此人不热爱彼之宝珠庄严……乃至……于出家之人众中多见。”
   “婆罗门!汝为是言:“我等如是知,沙门,为正法而出家,如是我思惟,是故未曾得见如是持正法之人。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实则说示是言对我为有益,乃为正法而出家,我作如是思惟;又如是,尊者优陀那!请摄受我,依尊者优陀那对此等四种人仅为略说,未予广说,愿尊者优陀那垂示哀愍,广说此四种人则为幸事。”
   “婆罗门!若然,谛听且善思之,我为汝说。”
   “尊者,诚然。”瞿哆牟伽婆罗门答尊者优陀那。

  尊者优陀那言曰:“婆罗门!如何为使自苦,行使自苦之行耶?婆罗门!此处有人,彼裸形、粗卤、舐手、呼之不来,待之不止,不受持来,特作不受,不受招待,彼由瓶口不受,由锅口不受,隔阈不受,隔杖不受,隔杵不受,二人食时由一人供养者不受,由妊妇供养者不受,由哺乳之妇人供养者不受,由与男人戏乐之妇人供养者不受、集施者不受,立于近狗处者不受,于蝇群处者不受,鱼类不受、谷酒、木酒、酸粥等不饮,彼受一家、为一抟食者。受二家、为二抟食者也……乃至:受七家、为七抟食者也。以一碗保身、以二碗保身……乃至……以七碗保身。彼于一日摄一食、于二日摄一食……乃至……于七日摄一食。……[中部经典二、九一页””一百页]住于……躬勤梵行。”
   为是说时,瞿哆牟伽婆罗门告尊者优陀那曰:“伟哉!尊者优陀那!伟哉!尊者优陀那!譬如将倒者扶起,使覆者重现,对迷者教示以道,使有眼者见色,如于闇中持来之明灯,如是尊者优陀那以诸种方便说法。我归依此尊者优陀那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僧伽。愿尊者优陀那摄受我为优婆塞,自今以后终生予归依。”
   “婆罗门!勿归依于我,汝应归依我所归依之彼世尊。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然应供、等正觉者、彼世尊今住何处耶?”
   “婆罗门!应供、等正觉者彼世尊,今已涅盘。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我等若于十由旬内得闻彼尊者瞿昙之所说,则我等行十由旬以见应供、第正觉者、尊者瞿昙。尊者优陀那!我等若于二十由旬,三十由旬、四十由旬、五十由旬……乃至……百由旬内得闻彼尊者瞿昙之所说,我等愿行百由旬以见应供、等正觉者,彼尊者瞿昙。尊者优陀那!彼尊者瞿昙已般涅盘,我等归依彼般涅盘之尊者瞿昙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僧伽。愿尊者优陀那摄受我为优婆塞,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。尊者优陀耶!鸯伽王对我日日供养常施之物,尔后,我对尊者优陀那,亦同样供养常施之物。”
   “婆罗门!然鸯伽王如何日日供养常施之物耶?”
   “尊者优陀那!此为五百钱。”
   “婆罗门!我等不得接受金银。”
   “若尊者优陀那不得接纳,我愿为尊者建立精舍。”
   “婆罗门!若汝欲为我建立寺院,可于华子城造立僧伽之讲堂。”
   “若尊者优陀那,让僧伽受我之供养,尊者优陀那!此乃更使我喜悦满足者。尊者优陀那!我依此常施之物其与他常施之物,于华子城建立僧伽之讲堂。”
   时,瞿哆牟伽婆罗门依此常施之物与其他常施之物,于华子城造立僧伽之讲堂。
   此即今日所称之瞿哆牟伽讲堂者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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