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南传中部】第15经 思量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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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 思量经
  

  北传中阿八九、比丘请经(大正藏一、五七一页。)受岁经(大正藏一、八四二页。)本经是大目犍连,向诸比丘说法的。其内容,首先是举难教者和易教者之性质条件。其次,如自思量而受他之爱好、欣悦者、说应修养和发心,最后自观察,若有恶不善之法者,当劳力舍离此,已舍离者,以其喜悦,由善法之学习,教应更精进。

  如是我闻。
   一时,尊者大目犍连在婆伽国孙斯摩罗义罗邑,培沙伽罗林之鹿野苑。尔时,尊者大目犍连呼诸比丘曰:“诸贤比丘!”彼等诸比丘应尊者大目犍连:“是!尊者!”如是,尊者大目犍连曰:
   “诸贤!若有一比丘虽招请曰:“尊者!教诲我!我应从尊者受教诲。”而彼难说谕、具足难说谕法,易怒而不容受教诲者。于此,同行者不想彼人不可教诲,不想彼人适于教诲者,且对彼人不得置信。然,诸贤!如何是难说谕法也。诸贤!于此有一比丘有恶欲,被恶欲所支配。诸贤!比丘有恶欲,被恶欲所支配者,此是难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,自赞毁他,诸贤!比丘自赞毁他,此是难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忿怒,被忿怒所支配。诸贤!比丘忿怒,被忿怒所支配,此是难说谕法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忿怒,因忿怒而怀怨恨。诸贤!比丘忿怒,因忿怒而怀怨恨,此是难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忿怒,因忿怒而执念。诸贤!比丘忿怒,因忿怒而执念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,忿怒,于忿怒而发随恨之语。诸贤!比丘忿怒,忿怒而发随忿怒之语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敌对诃责者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敌对诃责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非难诃责者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非难诃责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反驳诃责者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反驳诃责者,诸贤!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,以移论于外、而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,以移论于外,而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不同意训谕者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以诃责不同意训论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是覆恶者、恼害者。诸贤!比丘是覆恶者、恼害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是嫉者、悭者。诸贤!比丘是嫉者、悭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是诳者、诈瞒者。诸贤!比丘是诳者、诈瞒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是傲顽、过慢者。诸贤“比丘是傲顽、过慢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染于世俗,固执自见,为难舍性者。诸贤!比丘染于世俗,固执自见,为难舍牲者,此是难说论法也。诸贤!此等谓难说论法。
   诸贤!若有一比丘,招请曰:“尊者!教诲我!我应从尊者受教诲。”而彼易说谕,具足易说论法,宽容而善受教诲者,于此,同行者想彼是应受教诲者,想为适合受教者,且彼人可得置信。然,诸贤!如何是易说论法?诸贤!于此,有一比丘非恶欲者、非被恶欲所支配。诸贤!比丘非恶欲者,非被恶欲所支配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,不为自赞毁他者。诸贤!比丘不为自赞毁他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不忿怒,不被忿怒所支配。诸贤!比丘不忿怒,不被忿怒所支配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怨恨。诸贤!比丘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怨恨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执念。诸贤!比丘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执念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不忿怒,不随忿怒而发随忿之语。诸贤!比丘不忿怒,不随忿怒而发随忿之语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此丘被诃责,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不以诃责非难诃责者,此是易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.诸贤!比丘被诃责,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不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,不移论于外,不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不以一方被诃责而回避于他方,不移论于外,不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,此是易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被诃责,无不同意所训教。诸贤!比丘被诃责,无不同意所训教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是不覆恶者、不恼害者,诸贤!比丘是不覆恶者、不恼害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是不嫉者、不悭者。诸贤!比丘不嫉者、不悭者,此是易说论法也。诸贤!有一比丘非诳者、非诈瞒者。诸贤!比丘非诳者、非诈瞒者,此是易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非傲顽、非过慢者。诸贤!比丘非傲顽、非过慢者,此是易说谕法也。诸贤!更有一比丘不染世俗、不固执己说、是善舍者。诸贤!比丘不染世俗、不固执己说、是善舍者,此是易说谕法也。诸贤!此等谓易说谕法。
   诸贤!于此,比丘应自己如次思量自己,即:“若人有恶欲,被恶欲所支配者,如是之人乃非我所爱,非我所悦,若我亦有恶欲,被恶欲所支配者,我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诸贤!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为有恶欲者,不为恶欲所支配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自赞毁他,如是之人,乃非我所爱、所悦。我若亦自赞毁他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为自赞毁他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忿怒而被忿怒所支配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忿怒,而被忿怒所支配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忿怒,不为忿怒所支配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忿怒,因忿怒而为怨恨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忿怒,因忿怒而怨恨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为怨恨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忿怒,因忿怒而执念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忿怒,因忿怒而为执念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为执念者也。”又,叫若人忿怒、随忿怒而发语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忿怒,随忿怒而发诸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发语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被诃责,以诃责敌对诃责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被诃责,以诃责敌对诃责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被诃责,不以诃责敌对诃责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被诃责,以诃责非难诃责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被诃责,以诃责非难诃责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被诃责,不以被诃责非难诃责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被诃责,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诃责,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也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被诃责,不以被诃责反驳诃责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被诃责,因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,移论于外,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被诃责,以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,移论于外,而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被诃责,不以一方之被诃责回避于他方,不移论于外,不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也。”又,“若人被诃责,不同意诃责者之训教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被诃责,不同意诃责者之训教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被诃责,应同意诃责之训教也。”又,“若人是覆恶者、恼害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是覆恶者、恼害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为覆恶者、恼害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是嫉者、悭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是嫉者、悭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为嫉者、悭者也。又,“若人是诳者、诈瞒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是诳者、诈瞒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为诳者、诈瞒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傲顽而过慢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傲顽而过慢者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不为傲顽、过慢者也。”又,“若人染于世俗,固执自说,而难舍牲者,如是之人非我所爱、所悦。若我亦染于世俗,固执自说,而难舍性,亦非他人所爱、所悦。”知如是之比丘应发心:“我为不染于世俗者,不固执自说者,而善为舍者也。”
   诸贤!于此,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,即:“我有恶欲耶?被恶欲所支配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有恶欲,被恶欲所支配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非恶欲者,非被恶欲所支配者。”彼比丘应因舍彼而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自赞毁他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自赞毁他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。诸贤!更又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非自赞毁他者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忿怒,被忿怒所支配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自己,而知:“我乃忿怒,被忿怒所支配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不忿怒,不被忿怒所支配者。”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忿怒,因忿怒而为怨恨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忿怒,因忿怒而怨恨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依舍离此等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为怨恨者。”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忿怒,因忿怒而执念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忿怒,因忿怒而为执念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不忿怒,不因忿怒而为执念者。”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更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,“我乃忿怒,因随忿怒而发语者耶?”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“我乃忿怒随忿怒而发语者也。”彼比丘应由此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。诸贤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不忿怒,不忿怒而随发语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被诃责,以被诃责而通对诃责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被诃责,以诃责适对诃责者。诸贤!于是,被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被诃责,不适对诃责者。”彼比丘应因舍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也。“我被诃责,以诃责非难诃责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以诃责非难诃责者。”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不以诃责,非难诃责者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更精进于昼夜之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又比丘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被诃责,以诃责反驳诃责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以诃责反驳诃责者。”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不以诃责反驳诃责者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又比丘,应以自己观察自己:“我被诃责,以一方被诃责,而回避于他方,移于论外,显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以一方被诃责,回避于他方,移于论外,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。”于是彼比丘应为舍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。若诸比丘观察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不以一方被诃责,回避于他方,移于论外,现忿恨、嗔恚、不满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,而知:“我被诃责,以诃责不同意训教。于是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也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被诃责,不以诃责,不同意训教也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更精进于昼夜学习善法也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覆恶者、恼害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覆恶者、恼害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非覆恶者,非恼害者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增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嫉者、悭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嫉者、悭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是不嫉者、不悭者。”诸贤!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诳者、诈瞒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诳者、诈瞒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不诳、不许瞒者。彼比丘,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乃傲顽者、过慢者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傲顽者、过慢者。”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不傲顽者、不过慢者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又比丘应以自己如次观察自己:“我染于世俗、固执自说、难舍其性耶?”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乃染于世俗、固执自说、难舍其性者。”于是,被比丘应为舍离此等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:“我不染于世俗,不固执自说,是善舍者。”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此等一切恶不善法,未舍离者,于自观取者,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一切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,此等一切恶不善法已舍离,于自观取者,于是,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诸贤!恰如年青之男女好装饰,或于善磨清净之镜,或于清澄之水盘,观自己之面相,若某处有尘垢或污点,则为除其尘垢或污点而努力。又,若某处无尘垢或污点时,彼思:“我幸福哉!我清净哉!”而欢喜。如是,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,此等一切恶不善法未舍离也,于自观取者,于是,彼比丘应为舍离此等一切恶不善法而努力。诸贤!若比丘观察而知,此等一切恶不善法已舍离,于自观取者,彼比丘应以彼之喜悦,昼夜更精进于学习善法。
   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已,彼等比丘欢喜信受尊者大目犍连之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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