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南传中部】第79经 善生优陀夷小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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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 善生优陀夷小经

  北传汉译 中阿含二O八,箭毛经(大正藏一、七八三页。)
   本经是普行者善生优陀夷,言我无病死后有色光,为其师之教。对此,世尊说比此更优异之色光有很多多而论破之。其次优陀夷言其师之教:“证得一向乐之世界的修行,是不杀生、不与取、不邪淫、不妄语及行其他之苦行。”对此,世尊言非其一向乐而论破之。其行道为第三禅,以所证得之举第四禅。说比丘修梵行之目的,是为戒、诸根之防护、念、知(此等省略、参考中部第二十七经)四禅、忆宿命智、有情生死智、天眼智、漏尽智、解脱、解脱智见。优陀夷归依三宝,愿求出家时,说其随从徒众,以唱异议反对。

  如是我闻。
  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园。尔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在孔雀林、普行者园,与普行者大众俱住。时,世尊清晨、着衣,执持衣钵为行乞入王舍城。尔时,世尊自谓:“今至王舍城行乞时尚过早,我何不去孔雀林、普行者园善生优陀夷处。”  于是、世尊迈向孔雀林、普行者园而去。尔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与普行者大众俱坐,发唤声、高声、大声、而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议。是即:王论、贼论、大臣轮、兵论、畏怖论、战斗论、食论、饮论、衣论、床论、华鬘论、香论、亲族论、乘论、村论、街论、市论、国土论、妇人论、英雄论、传闻论、井边谈天论、祖先论、异相论、世间论、海洋论,如是等有无之论。
   尔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遥见世尊前来,乃自告诫大众曰:“诸贤!请肃静!诸贤!请勿作声!彼沙门瞿昙来矣。彼尊者好静、修静、称赞静。或许彼知我等为静之会众,欲来见访!”如是彼普行者便保持沉默。
   时世尊来至彼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处。尔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白世尊言:“世尊!请进,世尊善来。世尊!世尊终有来此处之机会矣。世尊!请坐此特设之座。”世尊就所设之座。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亦取一卑座,坐于一面。时,世尊对普行者善生优陀夷问曰:“优陀夷!今在此处为何话而集坐耶?又为何而中断对话耶?”
   “世尊!我等今集坐之所言可暂搁置。世尊!此话以后世尊将不难闻知。世尊!我未来此会众之处时,此大众为种种徒劳无益之论而集坐。然而世尊!当我来此会众时,此会众仰视我颜而让坐谓:“若沙门优陀夷为我等说法,我等愿谨倾听。”世尊!然世尊来此会众之处时,我与此大众俱皆瞻仰世尊之尊颜而请坐谓:“若世尊为我说法,我等愿乐听闻。”
   “优陀夷!若有使我应答者、汝可话语。”
   “世尊!昔日有知一切、见一切、自认无余知见之人,自谓:“我行住眠宿,常恒知见现于前。”我对过去事之发问时,彼则以他事作回避,移将论于外而现忿怒、嗔恚与不满。世尊!我对世尊起欢喜之念而思曰:“实应为世尊,实应为善逝,愿将为说示此等之法。”
   优陀夷!然而知其一切,见一切、自认无余知见,而谓:“我行住眠寤,常恒知见现于前,”但依汝有关过去事之发问,将以他事回避,将移论于他,现忿怒、嗔恚与不满者为何人耶?”
   “世尊!是尼干子。”
   “优陀夷!实忆念诸种之宿命、即一生,二生……乃至……如是有忆念其一一之相,与其详细状况俱之诸种宿命之人,于我:“有关过去发问,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发问,彼对我有关过去之问,解答可使心满足。或我对彼有关过去之间,解答可使心满足。优陀夷!实则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有情之生死、贵、贱、好、丑、善趣、恶趣……乃至……有从其业知有情之人,彼对我发问有关未来,或我对彼发问有关未来,彼对我有关未来之问,解答可使心满足,或我对彼有关未来之问,解答可使心满足。然而优陀夷!过去暂且搁置,未来亦暂且搁置,我将对汝说法:“彼有时即此有,彼生时即此生,彼无时即此无,彼灭时即此灭。”
   “世尊!我依此身,虽于所经验之范围,对如是一一之相,及其详细状况俱,不能忆念。如何忆念我诸种宿命,即一生,二生……乃至……忆念如是一一之相,及某详细状况俱诸种宿命,得能如世尊耶?世尊,其实我今并未见飘风鬼,又如何以我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有情之生死、贵、贱、好、丑、善趣、恶趣……乃至……随其业而知有情、得能如世尊耶?世尊,世尊更请告我:“优陀夷!过去且暂搁置、未来且暂搁置,我将为汝说法:“彼有时即此有,彼生时即此生、彼无时即此无、彼灭时即此灭。”此又将令我不甚可解。世尊,或许我于自师之教对世尊解答之问,使我心得满足。”
   “然则,优陀夷!汝自师之教为何。”
   “世尊!我自师之教如是:“此是最上之色光,此是最上之色光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自师之教如是:“此为最上之色光。此为最上之色光。”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?”。
   “世尊!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,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,即是最上之色光也。”
   “优陀夷!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,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、色光为何耶?”
   “世尊!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,或比他无与伦比之更优越色光,即是最上之色光。”
   “优陀夷!如斯将为无结论。汝说:“世尊!较其色光为更胜之色光,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,即是最上之色光。”而汝未说示其色光为何。优陀夷!譬如有人作如是言:“我于此国中求第一美女爱之。”他人对彼作如是言:“你啊!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?或为婆罗门女耶?或为毗舍女耶?或为首陀女耶?汝知之否?”于此问彼答曰:“否!”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:“你啊!汝求爱之第一美女是如是名耶?如是姓……乃至……或长身耶?或短身耶?或中身耶?或其肤色为黑耶?或褐色耶?或黄色耶?住何处之村,或街、或市耶?汝知之否?”于此问彼答曰:“否!”他人又对彼作如是言:“你啊!汝是对不知而亦未见者求爱乎?”于斯问彼答谓:“诚然。”优陀夷!汝将对此作如何之思耶?如是其人之所说乃于正理非不相应者耶?”
   “世尊!确实如是,如是,此人之所说为不相应于正理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实亦如是。汝谓:“世尊,其色光为无比之最胜色光,或为无与伦比之最优色光,即为最上之色光。”而汝并未说示其色光为何。”“世尊,譬如琉璃宝珠为清净,玉质殊妙,八楞而乃经善加修治,置于红色褐布上时,如光耀辉煌所照耀。我无病而死之后,当有如是之色光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如何作思耶?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,八愣而经善加修治,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,如光耀、辉煌所照耀,其与闇夜之萤光,于此两者之色光中,以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?”
   “世尊!彼阇夜之萤光,于此等两者色光中为较秀、较优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”闇夜之萤光与闇夜之油灯,于此等两者之色光中,何者之色光为皎秀、较优耶?”
   “世尊!彼闇夜之油灯,于此等两者色光中是较秀、较优者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闇夜之油灯与闇夜之大火聚,于此两者之色光中,何者之色光为较秀、较优耶?”
   “世尊!彼闇夜之大火聚……是较优者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闇夜之大火聚与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,于此两者之色光中……乃至……是何者较优耶?”
   “世尊!彼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……是优者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皎明而无云天空之太白星,与十五日布萨之日、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……乃至……是何者较优耶?”
   “世尊!十五日布萨之日,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……是较优者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十五日布萨之日、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,与雨期最后月,秋时、皎明无云天空日中之太阳……乃至……是何者较优耶?”
   “世尊雨期最后月、秋时、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……乃至……是较优者。”
   “优陀夷!更有:不及此等日月之光众多之诸天,此为我知之者,但我不说:“其色光为最胜、或别无其他更优之色光。”诚然!优陀夷!汝称:“较彼萤光更劣,较为弱者,即为最上之色光。”但对其色光汝却未予说示。”
   “世尊!为遮是论,善逝为遮是论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何故作如是言:“世尊是遮论,善逝是遮论”耶?”
   “世尊!我自师之教如是:“此是最上之色光,此是最上之色光。”然而世尊,
   “优陀夷!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?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,可有理由与行道耶?”
   “世尊!我自师之教如是:“有一向乐之世界,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,有理由有
   其行道。”
   “优陀夷!然而证得彼一向乐之世界,其理由、行道为何耶?”
   “世尊!此处或有人,舍杀生,离杀生,舍不与取,离不与取,于爱欲舍邪行,于爱欲离邪行,舍妄语,离妄语,或又受持其他苦行功德。世尊,是即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,是有理由,有行道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舍杀生,离杀生时,其时自为一向乐耶?或为乐苦耶?”
   “世尊!为乐苦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不与取……乃至……于爱欲之邪行……乃至……妄语……乃至……受持其他苦行功德时,其时自为一向乐耶?或为乐苦耶?”
   “世尊!为乐苦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作如何思耶?今行乐苦相混之行道,可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?”
   “世尊!为遮是论,善逝!为遮是论。”
   “优陀夷!汝何故言:“世尊为遮是论、善逝为遮是论耶?”
   “世尊!我自师之教是如是:“有一向乐之世界,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,是有理由、有行道。”世尊!我等自师之教,依世尊所检讨、反问、究明,方知其说之虚妄,为过失。世尊!然而如何为一向乐之世界耶?又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,是有理由,有行道耶?”
   “优陀夷!实有一向乐之世界,亦有证得其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。”
   “世尊!然而证得其一向乐之世界,其理由与行道为何耶?”
   “优陀夷!此处有比丘离欲……乃至……成就住于初禅。寻伺已息……乃至……第二禅……乃至……成就住于第三禅。优陀夷!实则此即证得其一向乐之理由与行道。”
   “世尊!其实此并非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。世尊!于此范围为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。”
   “优陀夷!于此范围,并非已证得一向乐之世界。其为证得一向乐世界之理由与行道。”
   如是说示时!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,发起呼唤声、高声、大声言曰:“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,如今我等皆不能服己师,我等实不知有比较更优胜者。”尔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令彼等普行者肃静,向世尊曰:“世尊!然则于如何范围,始证得一向乐之世界耶?”
   “优陀夷!于此有比丘舍乐……乃至……成就住于第四禅。与生于一向乐世界之彼等诸天俱立、俱语、交互论议。优陀夷!于此范围为证得一向乐之世界。”
   “世尊!今诸比丘,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、是依世尊修梵行耶?”
   “优陀夷!为证得此一向乐之世界、诸比丘并未依我修梵行,优陀夷!其实另有更胜、更优之他法,为欲证得,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。”
   “世尊!然诸比丘为欲证得而依世尊修梵行,而此更胜、更优之法为何耶?”
   “优陀夷!于此处如来为应供、等正觉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觉者、世尊而出现于世……乃至……彼为断此等五盖、心秽、慧羸、离欲……乃至……成就住于初禅。优陀夷!此亦为更胜、更优之法。为证得于此,诸比丘乃依我修梵行。优陀夷!复次,比丘寻伺已息故……乃至……成就住于第二禅、第三禅、第四禅。优陀夷!此亦为更胜、更优之法,为证得于此,诸比丘乃我修梵行。以彼如是心等持之: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离垢、柔软、堪任、确立不动时,令心忆向宿命智。彼忆念种种宿命,即一生,二生……乃至……忆念其一一之相,及其详细状况俱之种种宿命。优陀夷!此即更胜,更优之法。为证得于此,诸比丘依我修梵行。彼以如是心等持之: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离垢、柔软、堪任,确立不动时,令心向有情生死智。彼以清净而超人之天眼,见有情之生死、贵、贱、好、丑、善趣、恶趣……乃至……知随其业。优陀夷!是耶更胜、更优之法,为证得于此,诸比丘依我修梵行。彼以如是心等持之: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离垢、柔软、堪任、确立不动时,令心向漏尽智。彼如实知,是为苦。如实知,是为苦之集。如实知,是为苦之灭。如实知,是为苦灭之道。如实知、此等为漏。如实知,是为漏之集。如实知,是为漏之灭。如实知,是为漏灭之道。彼如是知、如是见,由欲漏心解脱,由有漏心解脱,由无明漏心解脱,于解脱有令解脱之智。知生已尽,梵行已成,应作已作,再不至此如今之状态。优陀夷!此等为更胜、更优之法,为证得于此,诸比丘依我修梵行。”
   作此语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向世尊言:“伟哉!世尊!伟哉!世尊!譬如扶起将倒,拯救将覆,对迷者教之以道,使有眼者可见色,于暗中持来明灯,如是世尊以种种方便之说法。世尊!于此我归依世尊、归依法、归依比丘僧伽。世尊!愿世尊许我出家,得受具足戒。”
   作是语时,普行者善生优陀夷之会众,告普行者善生优陀夷曰:“尊者优陀夷!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。尊者优陀夷!为师匠者,勿为弟子之生活。譬如实水瓶者,即可作钓瓶而此尊者优陀夷,即与彼为同样。尊者优陀夷!勿依沙门瞿昙修梵行。尊者优陀夷为师匠也、勿为弟子之生活。”如是彼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之会众,对善生优陀夷普行者依世尊修梵行之事加以阻止。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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